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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京城随处可见的甜槐,那是生长于极北苦寒之地的“苦槐”。
味涩,入药微毒,却能驱寒。
苏晚音猛地睁开眼,茶寮外的风似乎都带着一丝凉意。
严嵩然幼时家贫,住在城北槐树巷,那里种的便是这种贱命好活的苦槐。
这根本不是什么风雅熏香,而是深入骨髓、怎么洗都洗不掉的穷酸与童年执念。
他化名“裴砚之”,装得再像世家公子,骨子里那股闻惯了苦槐的味道却出卖了他。
那个所谓的“裴公子”,从头到尾就是严嵩然本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沈砚秋并没有去刑部,而是揣着那卷边缘焦黑的《长夜行》残本,敲开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纸马铺。
铺子里的老掌柜周伯,曾给苏家班供了三十年的纸。
当那张残页摊在柜台上时,周伯浑浊的老眼瞬间红了。
他颤巍巍地伸出粗糙的手指,在那纸面上轻轻一抚,就像抚摸自家夭折的孩子。
“这是……苏氏秘制的‘七蒸楮’啊!”老泪纵横,滴在纸面上,“这手感,骗不了人。当年苏班主为了这戏本能存百年不朽,特意让老头子我在造纸时多加了一道槐汁浸渍的工序。”
沈砚秋适时递上一杯清茶:“周伯,您再看看这个。”
他拿出的,是严嵩然那份伪造的“戏约”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