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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偏院的茶寮有些清冷,日头西斜,将苏晚音的影子拉得瘦长,像极了那个风雨飘摇夜里的一截断香。
她没动那杯早已凉透的粗茶,指腹正一遍遍摩挲着那枚羊脂玉扣。
“砚心。”
这两个字刻得极深,刀锋转折处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劲儿。
苏晚音闭了闭眼,意识沉入那方只属于她的“百戏空间”。
空间深处,那座封存着无数孤本的“记忆回廊”此刻静得吓人。
她熟门熟路地翻开父亲苏敬亭生前留下的排练手札,书页泛黄,脆得像是老人的骨头。
指尖停在了一行潦草的墨迹上:
“裴公子赠玉,言‘心砚不移’,其袖有槐香,异于常客。”
槐香。
苏晚音眉心微蹙。
京城权贵多喜瑞脑、沉水,这严嵩然既然化名“裴砚之”来扮那风雅书生,熏香怎会如此小家子气?
她心念一动,调动空间内的“感官还原”——这是百戏空间最耗神的功能,能依据记录者的文字描述和当时的环境残留信息,重构场景。
迷雾散开,十年前苏家班后台的景象如水墨晕染般浮现。
烛火摇曳,父亲正捧着这枚玉扣大笑,而他对面站着的一袭青衫客,正抬手作揖。
随着那青衫客袖口微扬,一股极淡、却极涩的气味在苏晚音鼻端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