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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宁池垂下眼帘,胸腔之中似有极为激动的情绪翻滚,她望着司皓泽道:“哥哥,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什么?哪些人?”司皓泽不解皱眉。
“难道哥哥以为,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意外吗?”司宁池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母亲的死,哥哥收到的信,难道都是意外吗?”
“父亲为了给柳氏母女挪位置,可曾怜惜半点我们?”
“母亲自缢而亡,丧期刚过那女人就进了门,哥哥难道觉得这是一位丈夫能做出来的事吗?”司宁池站起身来道:“母亲死前还在惦念着哥哥的消息……”
“哥哥回府,可曾在家祠看到过母亲的牌位?”
“人心可怖……”司宁池看向司皓泽道:“我今日冒险出宫就是想告诉哥哥,这天底下与哥哥至亲之人只有我了。”
“侯府,早已成了别人家。”
司宁池笑着说出这话,却莫名的让人心口骤然酸楚,司皓泽有些不敢深思,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想不到太多的东西,可司宁池这一番话却让他警醒。
司宁池并未多言,看了眼守着巷口等的焦急万分的素云,低头看着司皓泽说道:“本宫已无所依,若哥哥也要弃我而去,那本宫亦无话可说。”
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去道:“哥哥,暮玉姐姐是我杀的,她该死。”
司宁池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坐上马车回宫去了。
独留司皓泽一人在原地思绪纷乱,他想叱责司宁池心狠手辣竟真的残害姊妹,又痛惜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经受如此多的事情,他这个兄长当得何其不称职?
侯府,早已成了别人家……
这话语深深的扎入了司皓泽的心间,有些事情一旦出现了裂缝,你再想修补便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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