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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指尖密语（第12页）

首先被邀请的是扎木合部落，其首领扎木合面容冷峻，犹如石雕，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不羁与霸气，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他的双眼狭长而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野心，当他凝视时，仿佛能看穿人心。他身着一件华丽的紫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各种宝石的丝绸腰带，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扎木合部落的大长老赤那思，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稀疏的白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羊骨簪子固定。他的眼神中透着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与沉稳，身上披着一件破旧却干净的蓝色布袍，手中拿着一串由兽牙制成的念珠，不时地捻动着。军事头领者勒蔑皮肤黝黑，像是被草原的烈日烤焦了一般，他的双臂肌肉贲张，犹如粗壮的树干。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延伸至脸颊，那是他在无数战斗中留下的印记，反而增添了他的勇猛之气。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皮甲，上面沾满了灰尘与血迹，手中提着一把沉重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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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木合听闻巴特尔的提议后，心中有所犹豫，他对巴特尔的计划心存疑虑，担忧这是一场徒劳无功的冒险。但经过巴特尔部落使者的苦苦劝说，以及其他部落首领的从中斡旋，最终，在等待了一日之后，七位首领齐聚巴特尔的营帐。

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巴特尔率先打破沉默：“诸位，这天灾已让我们的草原化为荒漠，牧民们难以生存，牲畜也在不断死去。”说罢，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营帐门口，掀起门帘。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只见外面的草原上，牛羊们瘦骨嶙峋，原本油亮的皮毛变得粗糙灰暗，它们无力地卧在干裂的土地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许多牛羊已经倒毙，尸体在烈日下散发着阵阵恶臭，秃鹫在天空盘旋，不时俯冲而下啄食着腐肉。牧民们围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妇女们低声哭泣，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紧紧依偎在大人身边。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唯有南下，抢夺汉族人的粮食与土地，才有可能让我们的族人和牲畜熬过这场灾难。”巴特尔的声音坚定而沉重，在营帐内回荡。

扎木合部落的赤那思长老皱着眉头说道：“南下虽看似是条出路，但汉族人也并非软弱可欺。他们有自己的部落和军队，我们一旦出兵，必然会遭遇抵抗。而且，我们的牧民跟在后面，行军速度必然缓慢，牛羊更是拖累。”

呼兰部落的首领呼兰，脸庞宽阔，浓眉大眼之间透着一股豪爽之气，他的胡子浓密而杂乱，像是草原上丛生的杂草。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皮袍，上面缀满了铜制的纽扣，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光。大长老蔑儿乞，身形瘦小却精神矍铄，眼睛明亮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他身着一件黑色的棉质长袍，外披一件鹿皮坎肩，坎肩上绣着一些简单的部落符号。军事头领忽必来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得如同巨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小山。他的脸如满月，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头短发根根直立，犹如钢针。他身上穿着一套厚重的铁质铠甲，铠甲上刻满了呼兰部落的传统图案，那图案仿佛赋予了铠甲神秘的力量。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宽阔而锋利，能轻易地劈开敌人的防线。

呼兰接话道：“但如果我们不南下，往北则是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那里更加无法生存。我们的战士虽勇猛，但也不能与天斗。至于牧民，若牲畜跟不上，只能宰杀一部分作为口粮，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

众人陷入沉思，这时，一直沉默的额尔古纳部落首领额尔古纳，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忧郁，仿佛蕴含着草原上无尽的故事。他的头发束在脑后，用一根皮绳扎紧，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袍，皮袍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着一种简约的高雅。大长老弘吉剌，白发长须，风度翩翩，他身着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袍，手持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幅草原奔马图，给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文人的气息。军事头领别勒古台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决绝，他身材匀称，肌肉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皮甲，皮甲上镶嵌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精美的图案。他背负着一把长弓和一壶羽箭，那长弓的弓身由上好的牛角制成，弓弦紧绷，仿佛随时都能射出致命的一箭。

额尔古纳开口道：“我们七个部落若能联合起来，兵力可达五十多万，这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我们对汉族人的情况了解甚少，不知他们的军事部署和部落实力。”

巴特尔点头道：“额尔古纳首领所言极是。所以我们在出兵之前，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们的骑兵固然精锐，但汉族人有他们的农田和草原，他们也擅长打猎，防御不会薄弱。而且，若我们成功夺取汉族部落，牧民们今后的生活方式也需重新规划。他们习惯了游牧，可汉族之地多农田，若让他们种田，他们是否愿意？若不种田，仅靠打猎，能否维持生计？这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众人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有的首领认为可以先派遣小股部队进行侦察，了解汉族部落的虚实；有的则提议在行军途中设立临时营地，以便牧民和牲畜能够得到适当的休整；还有的担忧一旦开战，与汉族人的仇恨将难以化解，日后恐遭报复。

随着讨论的深入，七位首领逐渐意识到，此次南下既是一场为了生存的冒险，也是一场关乎民族未来走向的抉择。他们必须在战争与和平、掠夺与融合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才能让自己的部落和族人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生存繁衍下去。而他们的决定，也将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这片大陆上掀起惊涛骇浪，不仅改变着北方草原的命运，也将深刻影响着汉族部落乃至整个东方大陆的格局。

第四十一章：南下之策初拟定

巴特尔缓缓放下门帘，转身重新坐回众人之间，凝重的目光依次扫过各位首领与长老。“既然南下已成为我们不得不考虑的选择，那便要细细谋划每一个环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营帐中回荡，仿佛敲响的战鼓，振奋着众人的精神，也让大家意识到即将面临的挑战是何等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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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部落的首领呼兰率先说道：“我认为，我们可先派出数支轻骑小队，伪装成普通牧民，分散着向南方靠近汉族部落的区域探查。他们需留意汉族部落的人口数量、军队驻扎分布、粮食储备之地以及有无防御工事等关键信息。”呼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上简单画出他所设想的侦察路线，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果断。

额尔古纳部落的大长老弘吉剌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此计甚好，但这些轻骑小队必须挑选最为机警、对草原地形极为熟悉的战士组成。而且，为避免引起汉族人的警觉，他们应尽量避免与汉族人直接接触，一旦获取重要情报，便要迅速返回营地。”

巴特尔沉思片刻后，看向扎木合部落的军事头领者勒蔑。“者勒蔑，你经验丰富，且擅长训练骑兵，依你之见，我们的主力骑兵该如何行军，才能既保证速度，又能最大程度减少牧民与牛羊的拖累？”

者勒蔑浓眉紧皱，思索片刻后开口道：“首领，我们可将骑兵分成前、中、后三军。前锋由最精锐的轻骑兵组成，他们负责探路与清除前方可能出现的小股敌军或障碍；中军则是主力作战部队，携带大部分的武器与物资；后卫由擅长防御的骑兵组成，负责保护牧民与牛羊的安全。行军途中，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置一处临时集结点，让牧民与牛羊能有短暂的休息与补给。对于行动迟缓的牛羊，可挑选一部分较为健壮的，集中起来由专人驱赶，其余的则在必要时宰杀，将肉制成肉干，以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