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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片刻,她柔声回答:“贺尚书,我不过是代人办事,身世过往,不便与外人言说。”她不否认也不承认,这种模棱两可正是规避之法。
贺卿却不放弃:“姑娘莫怪我冒昧。只是……北魏时下已有新俗,女子夫死,若无子息,也可另择良人。恕我直言,若姑娘原先有所归属,但今已失,却并非不能重新开始。”
这话语中试探意味极重,他眼神真挚:“姑娘的气质与众不同,我……我有心想结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霓裳微微垂眸,轻轻摇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哀伤:“贺尚书,世上事并非一朝一夕可改。我的过往……并不足为外人道,现今我只盼在慕容家尽我所能,旁的,恕难从命。”
贺卿闻言,隐约猜到她是寡妇身份——毕竟她的目光中有一抹淡淡的悲凉。联想到慕容府已故的威远将军慕容琛,他心中一颤:难道这位霓姑娘便是那位名动一时的将军遗孀?
传闻慕容琛战死沙场,他的妻子年轻孀居,容貌才情无双,却恪守家训,闭门不出。若真是她……那她自然身份崇高,并非什么商贾之女。
想到此处,贺卿一阵激动。
这说明霓裳曾是“威远将军之妻”,如今却被迫低调现身。北魏确有再嫁之俗,但她这样身份的人,再嫁并不简单。
他试探更进一步:“倘若姑娘是慕容琛将军的遗孀,那……姑娘愿意重新选择生活吗?”
霓裳心中起伏不小,却仍要稳住:“贺尚书何出此言?我虽未在外抛头露面,府中旧制亦不允我随意改嫁。再说,这并非当下可商量之事。”
正说话间,身后传来沉冷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回首,是慕容吉冷冷地站在院门口。
他本只想来看看霓裳状况,谁知竟发现贺卿在此与她独处,言语间似有暧昧。
他心中怒火中烧:这个贺卿,我把你当挚友,邀你在三义居一起吃饭,你却想打霓裳的主意?
慕容吉上前两步,目光如刀:“霓姑娘是我慕容家人,你贺尚书可要慎言。”
贺卿不卑不亢地笑:“我不过关心一位女子有无更好出路,慕容二公子何须多心?”他已揣测出霓裳身份,知道她并不爱慕容吉,与其纠缠下去,不如坦然面对。
霓裳知道此刻不能让二人针锋相对,一旦暴露身份,她更加尴尬。
她故作淡然:“贺尚书是好意,我已谢过。不必为我费心。”说着,向贺卿略一颔首,示意此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