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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落霜按着他颤抖的肩膀,沉稳温柔的声音,在夜色里安静地飘过。
余晖深呼吸三旬,捂着满额头的冷汗,连牙齿都在颤抖。
他一直梦到那些在战场上被他杀死的人。
战甲里过热的温度、掌下挥剑的每一帧,都如同蛆虫,在骨髓里啃噬翻滚。
“我梦见你出事了……”
他口不择言,慌乱地扯谎。
落霜从来不会疑他,捏着他的肩膀,“不用担心。”
看到余晖,就像是看到过去的母亲。
也许在父亲牺牲之前,母亲也是这样辗转反侧,噩梦连连。
直到那个噩梦变成现实,她疯了、痴了、傻了,才再也醒不过来。
他愧得很。
却连一个拥抱也没有给予。
余晖缓过那阵战争后遗症,扯出一个糟糕的笑:“嗯,会没事的。”
落霜没有和他对视,扶着他重新躺下,他很少侧身入睡,但今日,他想多看看余晖。
【??作者有话说】
落霜日记:他总是做噩梦,不渝说是因为我不够温柔,可是什么叫温柔?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