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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皱眉看向白端端:“你刚才要说什么?”
白端端却是死死盯着那只狗离开的方向,然后她猛得抬头看向了季临:“季临!田穆在撒谎!”
季临有些不解:“什么?”
“他骗了谢淼!他绝对违反了竞业限制协议!”
季临抿了抿唇:“我也并不信任田穆,但我们确实没有证据。”
“有!我找到证据了!”白端端几乎是醍醐灌顶一般,“他绝对认识陆水生,并且关系还很熟悉,应该常常有见面!”
刚才那条路过对自己狂吠的大型犬一下子提醒了白端端。
“陆水生那只泰迪,非常凶,遇到陌生人几乎无一例外会狂吠,我之前到餐厅门口接客户电话时就遇到他了,他那狗也是挣脱了他,跳到了餐厅门口对路过的小孩和我都狂叫了一通,看起来挺有攻击性的,唯独遇到了陆水生才消停,看起来只对熟人比较友好。”
“而刚才!刚才在餐厅里,明明田穆和陆水生发生了冲突,还吵架了,正常狗都是护主的,何况田穆对这泰迪来说不也和我一样,应该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吗?可刚才那狗,却一点没对田穆叫过,甚至还凑到他脚边,嗅了嗅,甚至试图往他身上扑,一开始我也完全被田穆和陆水生的冲突给吸引了目光,没太在意那只狗,但现在细细一回想,那狗扑田穆的姿势,并不是很凶,其实反而是带了点撒娇和突然见到熟人才有的激动,扑田穆也并不是试图去攻击,而是表示亲热。”
此前白端端虽然也有注意到那只泰迪,但并没有往深处去想,如今一回想,觉得自己全都明白了。
季临听完,脸色果然也凝重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田穆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对。”白端端点了点头,“现在再回头看,你不觉得他今天所有的反应都太恰到好处了吗?先是过激的愤怒,然后是委屈,最后把自己悲惨的身世拿出来讲,听起来掏心掏肺的,完全是打感情牌……”
季临首肯道:“我开始就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太完美了,谢淼相信他,我不相信。那这样一想,他和陆水生的见面也等于是提前安排好的。”
“没错。”白端端越是梳理思路越是觉得田穆这人可疑,“你说怎么有那么巧的事,正好谢淼和田穆约了见面,结果陆水生也出现在了同一家餐厅,还和田穆在谢淼面前发生了冲突?”
对谢淼来说,田穆前期的感情牌已经十分有效,而让他最终对田穆放下戒备心的则是后来田穆和陆水生的冲突——这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认识。
然而这种不认识,明明是可以精心设计的。
季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也就是说,意外偶遇陆水生,然后像两个正常的陌生人那样发生争执,其实全是田穆和陆水生故意演给谢淼看的。”
“对,他故意就是为了引出谢淼,所以刻意把和陆水生的争执声放得很大,嗓门很响,但刚才在包厢里,即便质问谢淼为什么冤枉自己时,他的声音分贝也没有那么大,可论起情绪波动和生气的级别来,明显是被自己认识的人污蔑更令人不能接受吧?但实际他却是和陆水生吵架时情绪更激烈嗓门更大,而他喊得那么大声,不过就是为了确保把谢淼从包厢里引出来。”
这样一想,白端端觉得所有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何况田穆一开始那个架势,恨不得和陆水生干架,可看到谢淼出现后,他就显得突然哑火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见被熟人围观,觉得吵架太丢脸了所以算了,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理解,他看到谢淼后,意识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谢淼看到这场冲突了,这场戏完美完成了任务,所以没必要继续拉着陆水生吵架了。”
白端端一开始觉得自己天生和餐厅里的狗八字不合,现在没想到靠着这么一只泰迪,倒是找到了田穆勾结陆水生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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