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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色鬼狼吞虎咽地遂了心愿后,连早餐都不吃,急冲冲地就要出门找司清去。
我想让他别管这事,但是某位大少爷义正言辞地对我说:义侯百里家的人,要以“义”字当先,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云云。我在大呼男人床上床下两种态度之余,一咬牙拖着疲惫的身体跟他上了车。这件事情妖气冲天,我不放心飞墨一个人去找司清。
当然,上车后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倒头就睡。他也很知趣,殷情地替我揉腰捶腿,极尽讨好之能势。慢慢地,我心里的那些气竟然被他一皮捶一皮捶地敲没了。所以,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和他黏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早把不满扔到了爪哇国。女人就是这么悲哀,当男人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块糖的时候,女人记得的,往往总是那块糖。
下车后,飞墨体贴地帮我撑起了伞。我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身上,朝司清所买的山庄走去。
听飞墨说,司清为了讨相好流觞的欢心,特地在离风城很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大山庄,天天和流觞泡在那里。
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后,那个庄子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山庄三面环山,大门前有一片清澈见底的小湖泊,湖面上架着一座蜿蜒的古朴栈桥,那是进出山庄的唯一通道。从外面看,庄子虽然不太大,但修得精致可人。
我们刚走到栈桥处,山庄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穿着一件橘红色纱衣,打着一把米色的油纸伞,沿着栈桥,飘到了我们跟前。
我早早地就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那朵梅花,待她走到面前,我轻声笑道:“画梅姑娘好舞步,我昨天大饱眼福。”
画梅低眉顺眼地一笑:“让夫人见笑了,画梅特地来迎接夫人和公子,司少爷正在屋里等着呢。”说完,她转身在前面带路。
飞墨手一拦,将我挡在身后,先我一步踏上了栈桥。
雨还是很大,粗大的雨点儿砸下来,打在栈桥和湖里叭叭直响,溅起了一层薄烟。我和飞墨的双脚都被飞溅的水花浸湿了,衣服紧紧裹在腿上。而画梅在前面走得轻盈自在,纱裙的底端始终飘逸地飞荡在半空。我暗叹,好厉害的轻功。
进门后,画梅收起了伞,微笑着说道:“两位,我家小姐不喜欢听穿鞋踏出的脚步声,还请两位脱下鞋再进屋。”
飞墨的脸色难看起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脱了鞋。这个山庄的地板全是木质的,又干净又古朴,光脚踩上去很舒服,所以我倒挺乐意。
山庄里非常安静,好像除了我们以外根本没有别人。画梅悄无声息地在前面带着路,我和飞墨走在后面,每踏一步四周都传来一股隐隐的回声。七拐八拐后,画梅终于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夫人,公子,司少爷就在里面。“
飞墨不等她说完,快步冲了进去,我也急忙跟了进去。
想像过司清和美人逍遥时的样子,但我从未想像过司清现在这个家庭妇男的样子。只见司清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衫,光着双脚坐在走廊上的一个小马扎上,面前有个简单的木盆,木盆里架着一个搓衣板。我们的天下第一大美人正挽着袖子,吭哧吭哧地洗一件女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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