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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九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已经是气喘吁吁。
向晚问:“你看到的照片上白玉神像果真还有青铜底座?”我心中微动,莫不会就是我们在那个石缝里拿到那片青铜吧,上面也是刻了字,但被疯子翻译出来了,不过后来在四层水道里遗失了。
阎九没搭理她,径自喘着气,我发现有些不对,他的气息越见短促起来。
疯子一看急了,忍不住叫起来:“诶,你别就顾着喘气啊,那‘天书’呢?你有带来没?”他的着重点永远都明确单一,可我看阎九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眼皮都在倒翻了。
向晚冷冷地说:“他快死了。”我仔细一看,并非危言耸听,那捆缚在阎九身上的软触须似在慢慢收紧,勒得他已是喘不过气来。忽闻异响在耳边飘过,紧随着银光闪过眼前,是陆续抛出刀片,目标是垂吊在阎九脚上方的触须。
只有半尺长,我真怕他准头不好,直接把阎九的脚削了。
啪的一声传来,我担忧的没发生,陆续抛掷刀片的准头很好,只不过没能将那触须给割断。但见捆缚骤然而紧,阎九的脸涨成通红,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却在下一秒被甩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阎九在空中摆荡后被甩进了那边已经开启一大半的石椁之内,发出巨大动静,向晚在尖叫:“出去!把他弄出去!”
陆续比我反应要快,他已经疾冲了过去,一把拽起阎九将人给拖到了外面。从他那带了点狠意的神色,一直拖拽出人来了紧张地扫略石椁之内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心里头是介意的。
再怎么样,那个躺在里面的人也是他父亲,即使死了十二年。更何况,在他心里,是那般崇敬自己的父亲,又岂容阎九玷污清静。
变化就在眨眼之间,随着一声长啸从头顶响起,那顶上的石层就开始劈劈啪啪地斑驳裂开,然后有水渗入,啪嗒啪嗒落在地面。听到疯子在疑问:“怎么了?下雨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陆续的目光紧凝着那顶,我则侧耳细听,刚才那声长啸很可疑,怀疑是驱蛇人在搞鬼。当哗啦一声巨响后,我再不作如此想,顶上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倾盆如洪的水冲下来,没到五秒,原本悬吊捆缚在顶上的几人全都重重砸了下来,连同那顶上的岩石块。
这情形就像是整个顶掉了下来,而顶上本是水源。
我们是在正中间位置,无可避免的被水兜头淋下,另外向晚与韩冬灵也是被捆缚在正中央的,这一下坠,摔到了脚前。很快我就明白为何这顶上岩石会塌裂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啸传进耳膜,是......洞螈,不止一条!它们顺水而落,在空中犹如真龙一般几番盘旋,随后落进了平台旁边的水池中。
原来并不是驱蛇人在暗中使坏,是这些洞螈合力将整个顶都给掀了。环目四周粗略数了数,一共八条,体型从小到大,将水池挤了满满的。还有一条最大的,在我们来时路上已经死了。
很显见的,这些洞螈的情绪都很狂躁,它们游在水中盘旋,时不时发出那种尖锐的啸声。突然水扑面而来,强劲的风扫过来,我本能地就地翻滚,可一抬眼就见陆续被一条“龙尾”给扫到了半空,想也没想扑过去,但有道身影比我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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