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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的一颗心就随着春喜的话上上下下, 到最后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忆冬赶紧在旁边安抚:“主子别急,孩子既是没事,只消见了你便会大好的。他就是太想你了, 听春喜姑娘说孩子才三岁多,离了娘自然紧张。好在京城里大夫有的是,大不了还可以叫王爷去宫中请太医,一定能叫孩子好起来的。”
余嫣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安慰了几分,倒是春喜听得一脸糊涂:“什么王爷什么太医,阿嫣你如今难道是嫁给了哪家的王爷?”
又想起前一日严循说那孩子是王爷和余嫣生的,当下脑子便飞77zl快地转了起来。
“这么说来,当初那个萧公子……”春喜吓得脸色煞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他不是什么公子,是个王爷?难怪星云说这位萧公子来头颇大,原来他竟是个王爷。”
春喜开始拼命回忆在小镇上时自己有没有怠慢这位大人物,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到时候小命不保。
“哎呀我有一回给他倒的茶水似乎太烫了,还有一回给他拔针时太急,我看到他皱眉头了。我、我不会真的把王爷得罪了吧。”
忆冬看她这般喋喋不休只觉好笑,扶着她坐下安慰她:“你莫怕,我们王爷虽说确实严肃,不过那都是对坏人才那样。对底下的人他一般不计较,最多便是板着一张脸不笑罢了。说起来王爷对谁都不大爱笑,唯独对我们家王妃才会笑得如沐春风呢。”
春喜于是又颤巍巍举起和来指着余嫣:“你口中说的王妃,不会就是我们阿嫣的。”
“自然是的,不过你这习惯可得改了,从前怎么样我不管,如今主子既是王妃你可不能再这么直呼她的名字了。让人听到了会有麻烦的。”
这最后一句忆冬是压低了声音在春喜耳边说的,吓得对方直点头,差点儿就哭了出来。
严循一直守在外头,此刻见春喜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由走进来冲忆冬道:“你都跟她说了什么,瞧把她给吓的。”
忆冬本来正好好安抚春喜,见严循这般紧张对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想到春喜管他叫严大哥,那熟络和亲热的样子显然两人从前没少说过话。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便有点来气,没理会严循的问题反倒上前扶住了余嫣的手胳膊,小声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严循听到这话立马把春喜的事情扔到了脑后,附和着点头:“我先送主子回府,既然韩大夫要带小少爷来京,我这就安排人接应他们去。算算日子这也快到京城了,我会叫人沿官道一路寻过去,将他们安全地护送进京。”
余嫣这才放下心来,说了一句:“多谢严都知了。”
忆冬立马不悦道:“主子您谢他做什么呀,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说罢便扶着余嫣上了外头的马车。严循当时并未意识到忆冬的不快,一直到两人上了车走出一段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是说错什么话,惹着忆冬姑娘了吗?
余嫣满脑子都是关关的事情,一时间也未留意到忆冬的情绪,且她上车后很快便恢复如常,开始绞尽脑汁想各种话安慰余嫣,过了一会儿倒也把余嫣哄出几丝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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