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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轻掀,“抓到了,是厨房的一个婆子,之前在你院里当三等女使。”
我背脊笔直,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你明知不会是我的指示。”
他眸色幽深,“的确,你不屑于这种手段。只是有人想维护你,为你出刀。”
我手指紧攥,语气淡然,“那这样的错也要盖在我身上吗?”
“小溪。”方云徽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我来不是为了审问你。”
他抬眸直视我,“你既同意我娶她,又为何用冷战的手段逼我放弃。”
“这是你的选择,我从来没有想过逼你。”我漠然。
“可你的行为就是。”他薄唇抿成直线,“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我的确不喜欢她。”我侧目,“可这件事不是我的错,相爷怕怪错人了。”
“是我对不起玉娘。”方云徽一边的面庞被烛光的阴影笼罩。
我还没反应,他忽然又问。
“你还记得琐心草吗?”
“记得。”我皱眉。
四年前,我并未全然放弃回家的希望,想方设法寻找方法。
张道士传信来一个阵法,需要用到这种草。
它虽生在江南,却在迷雾障林之中,极难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