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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铜镜洗妆时,方云徽推门进来。
他眉目微垂,满脸不赞同。
“她好歹是鸿儿的亲娘,你就不能善待她一点?你不能体会到慈母怜子之心吗?”
我目光不动,“我没有孩子,自然不能体会。我只知道,如果相爷不来,恐怕今日罚跪的就是我了。”
他轻叹一声,“竹溪,你已经失了本心。”
“昔日苘城,母子企食你尚且不忍,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原来他根本不信我。
手中的玉簪掉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成两半。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做错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方云徽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方云徽去了书房睡。
这段时间我神思恍惚,做事老走神。
与我交好的夫人上门来劝我。
“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相爷心疼你,不纳妾,唯一的子嗣也在你名下。”
“人前人后他都护着你,那个贱人有心也越不过去。”
“你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