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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他道:“可是,食肆现在很危险!”
谢承安抬头看向甲板:“自从我钻进仓库,怪物们便收敛了很多,可见它们虽然可以隐藏线索,却不能明目张胆地阻止我们寻找珍珠。”
“不过,继续耽搁下去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们的动作越快越好。”
扶桑借着残魂之体的便利,先行穿过头顶的木板,回到甲板上试探怪物们的反应。
谢承安的猜测不错,鱼怪们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却没有发动攻击。
她叫了谢承安两声,不多时,谢承安推开木板,从仓库里爬了出来。
食肆的地面上铺满田螺宝宝,像是铺了一张浅黄色的绒毯。
谢承安抬脚往哪里走,那些田螺宝宝就自发腾出一块空地,一张张小小的人脸上既有畏惧,又有难以掩饰的垂涎。
他在扶桑的提醒下,经过几个血淋淋的座位,从散落的首饰和衣裳中拣出珍珠制品,又找到那条镶着珍珠的腰带,用绸缎包好,系成个小包袱,搭在肩上。
鲛人没有唱歌,而是倚靠在鱼缸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两手挽起染血的生丝,飞快地织着第二匹鲛绡。
扶桑总觉得他是在给谢承安准备裹尸布,竭力移开目光,指着厨房道:“谢承安,厨房应该也有很多衣裳。”
长着鳟鱼脑袋的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厨房。
他站在案板前,浑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谢承安,手臂举到头顶,带着沉重的菜刀重重往下剁,恨不得把案板劈成两半。
笃、笃、笃。
谢承安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单膝跪地,从鳟鱼厨子脚边捡起一件沾满肉沫和血迹的外袍,将腰间缀着的珍珠串取了下来,又从底下翻出一个镶着珍珠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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