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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周慈青临的是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后为《张迁碑》和《曹全碑》,不说字体字形有多秀美风骨,却是有了自己的形。不至于软弱无力,或不忍细看。
他思量着,一面细细地增增减减,一面又暗忖可能性。
虽是脑中有不少新奇的法子,却也不是样样都能直接拿出来用的,需反复打磨、试验,才能真正揽天下之钱财,成巨富之陶范。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口红、粉底液、眉笔、香水、花露水还有精油等物,玻璃、镜子万花筒,都列在计划之中。
具体之物就没必要写给苏员外瞧了,不过是改为家中有良方,或可找匠人一试来替代,便也不算是隐瞒。
一张纸写好了后,瞧着有些凌乱,太多删改涂抹之痕迹。
周慈青再拿一张新的,慢慢悠悠地誊抄于纸上。此番有些耗时费力,却也是冬日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抄好后,他便将纸给收了起来,捧着汤婆子在院中转了一圈。
大黑不冲他吠,也不见亲近他。见了他也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瞅两眼,又盖上了。
“早晚叫你拜在我的美食之下!”没个人解闷,周慈青朝着一只黑犬说话都乐得开怀。
树梢上的雪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快要立春了,后边儿就不会见到漫山遍野皆是雪粒之景。
有些嫩芽在雪中埋了整个冬日,已经迫不及待地钻出了雪被,挺直身板儿出来透口气。
周慈青瞥见那点嫩绿,抽了口气:“春天真要来了。”
午时过去不多久,吴长庚便推着车归家了,他这回倒是带来个不怎么妙的消息。
“自打饮子生意做得不错之后,城中出现了许多仿制的。虽是味道不及我们,但是价格却低了些。”吴长庚沉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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