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书库

第66章 流量爆发（第4页）

"叮"的一声，梳妆台上的鎏金座钟指向6:30。沈昭忽然哼起1934年百老汇改编版的《夜来香》，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玳瑁梳妆台上敲击出清晰的摩尔斯电码：「S-A-F-E-H-O-U-S-E-20」。她余光瞥见窗外——三架没有标识的黑色无人机正以三角阵型逼近，机腹下的红外扫描仪已经将整栋建筑笼罩在网格状的红光中。

"不必。"裴砚之突然按住她的手，机械指节传来微弱的电流震颤。他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新的投影窗口，全息屏幕瞬间分裂成数十个信息流，"看这个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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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体上，#寻找机械臂小哥#的超级话题正在以每分钟12万条的速度暴涨。置顶是一条带着钻石认证标志的动态：照片里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裴砚之"正在调试某种精密仪器，配文是"这是我司首席工程师裴先生，义肢技术属于商业机密，请勿传播"。发布者赫然是某军工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头像角落的SSS级企业认证闪着幽蓝的光。

沈昭挑眉，枪管轻轻抵住裴砚之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多了个金主？这姑娘连你锁骨下的条形码都P得一模一样。"

"是赛萧何的手笔。"裴砚之调出后台数据流，十七个营销号的操控界面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用量子AI换脸技术接管了这些账号，每个都植入了不同的记忆碎片。"他忽然轻笑，机械臂弹出微型激光发射器，"有趣的是，其中三个账号的运营者...现在应该正在五角大楼喝咖啡。"

窗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但不再是无人机——两架涂着民用涂装的"鱼鹰"运输机正在300米低空盘旋。沈昭突然扯开旗袍高领，露出锁骨下方那个正在发烫的条形码烙印："看来我们的条形码先生，你被军方和财阀同时盯上了呢。"

裴砚之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成防御形态，纳米级液态金属在皮肤下涌动："不，是他们被我们钓鱼了。"全息屏上，国安局的档案调取进度突然跳到100%，显示出一份标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绝密文件。文件末尾的签名让沈昭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她二十年前在特工训练营用过的代号。

梳妆台上的座钟突然爆出一团电火花，时针逆时针疯狂旋转。裴砚之的机械眼虹膜变成暗红色："倒计时90秒，该让赛萧何的'AI水军'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他话音未落，十七个营销号同时发布了新的全息视频——画面里数百个"裴砚之"正在全球各地实验室同时工作，每个机械臂都闪烁着不同的专利编号。

5. 记忆闪回（08:00-09:30）

故宫钟表馆的鎏金座钟刚敲响八下，微博热搜榜突然炸开一朵"深水炸弹"。ID"故宫钟表修复师"的考古大V凌晨发布的评论正在以每分钟十万转发的速度发酵，配图是孝庄文皇后朝服像局部放大图——画中那截皓腕上的翡翠镯子，与昨日外交酒会上沈昭佩戴的物件竟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连冰裂纹走向都分毫不差！"评论区置顶的专家补充说明里，九宫格对比图用红线圈出七处微观特征，"这种天然形成的纹理就像指纹，理论上不可能......"

沈昭的腕骨突然传来灼烧感。1653年那个暴雨夜的情景在眼前闪回：顺治帝的御辇在潭柘寺山道遇袭，她以肉身挡下劈向龙辇的闪电，孝庄太后亲手为她戴上这枚缅甸进贡的帝王绿翡翠镯。此刻镯芯里沉睡三百七十年的纳米级通讯器正在苏醒，翡翠内部的冰裂纹路亮起蛛网般的幽蓝光芒，崔白用太医院密码传来的摩尔斯电码在她视网膜上投映出血色文字——"卯时三刻，乾清宫"。

"有意思。"沈昭的指尖抚过镯身内侧，那里有道需要显微镜才能观测的阴刻痕。孝庄当年将镯子套进她手腕时，曾意味深长地说过："这物件能引雷，亦能避雷。"当时她只当是老人家说笑，如今看来......

窗外传来蜂群振翅般的嗡鸣。裴砚之的钛合金机械臂瞬间展开成扇形防御阵列，关节处迸出蓝紫色电弧。他左臂改装过的电磁脉冲炮正在充能，能量指示器上的红色刻度已攀升至临界值。

"别浪费能源。"沈昭突然按住他的合金义肢，转身从黄花梨樟木箱深处捧出个包浆温润的黑胶唱机。鎏金喇叭口边缘刻着奥林匹亚五环标志，转盘侧面用花体德文标注着"1936·柏林"。

当唱针落在《蓝色多瑙河》的密纹上时，古董唱机发出的不仅是圆舞曲旋律——唱头与胶木唱片摩擦产生的21.7kHz高频声波，恰好能干扰现代无人机的陀螺仪定位系统。沈昭记得1936年那个夏天，她在奥运村用这台唱机，曾让纳粹最新研制的"蜂鸟"侦察机集体坠毁在施普雷河。

无人机群果然开始像醉汉般在空中画起"之"字。裴砚之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他的红外视觉捕捉到对面楼顶闪过金属反光——那是狙击镜特有的冷光。几乎同时，翡翠镯子爆发出刺目的电弧，在沈昭周身织出张肉眼可见的静电防护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验证孝庄太后的预言。"沈昭从留声机暗格里抽出把鲁格P08手枪，枪身珐琅上烧制着同样的奥运五环纹章。她突然对着天花板连开三枪，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在混凝土墙面凿出的弹孔，恰好构成北斗七星的勺柄形状。

裴砚之的脑机接口突然接收到一组陌生频段信号——那些在枪声中震颤的声波，正以《马赛曲》的节奏传递着加密坐标。他这才发现唱针划过黑胶唱片的轨迹，在实木地板上烙出了紫禁城的微缩平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