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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露．《雪景寒林图》（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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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弟借西夏之手截断漕运..."萧景桓手中《耕织图》突然龙吟大作，图中农夫纷纷化作《平定准部回部战图》的精兵，"三弟掌握的水师布防图又恰好能补上缺口？"

萧景琰突然狂笑，《便桥会盟图》的绢帛裹住半卷《皇舆全览图》："大哥何必装傻？你通过《景德镇陶业图》往西域走私的官窑，走的不正是这条密道？"

当《清明上河图》的虹桥彻底崩塌时，萧景明突然反手将焦尾琴按在《百骏图》题跋处。琴身《胡笳十八拍》的刻痕与壁画凹凸完美契合，整面墙突然显出《雍正行乐图》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半部《四库全书》样式的......

"《军机处档案》？！"众人惊呼声中，最后一片《雪景寒林图》残灰飘落，露出乾隆朱批："漕运改制案，着三皇子景明会同军机处查办。"印泥尚带血腥气，正是陈昭仪遇害前夜所钤。

风雪骤停时，所有古画幻象烟消云散。真正的战场此刻才显露真容——各方争夺的从来不是《毒经》，而是那幅能调动九边重镇的《九边图说》密本。此刻它正静静躺在最初展开《雪景寒林图》时，裴砚之那柄化作枯枝的佩剑冰凌里，剑穗上《雪浪斋夜宴图》的残角正在渗出血珠......

《画中局》

雪浪斋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裴砚之的剑穗忽地无风自动。那剑尖轻挑的枯枝，竟在《九边图说》的舆图光影中抽出一簇新芽，嫩绿的叶尖上凝着血珠——正是从《雪浪斋夜宴图》上蜿蜒而下的痕迹，此刻却诡异地勾勒出《河防一览图》的河道脉络。萧景桓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早该认出这柄剑——枯荣剑，《武经总要》中记载的奇兵，剑身暗藏太祖开国时绘制的《山河社稷图》摹本！

"三弟的水师能在飓风中全身而退，原是因为这个。"萧景桓猛地撕开锦袍内衬，露出贴身收藏的《郑和航海图》残页。泛黄的纸卷上，被朱砂标记的航线竟与《洛神赋图》的云纹重叠。他冷笑一声，"你将《海防图》藏进画中，却忘了云纹的走势会暴露潮汐规律。"

此时，《雪浪斋夜宴图》的血迹已凝成《八旗驻防图》的标记。陆铮的绣春刀突然发出龙吟，刀背《万壑松风图》的留白处浮现朱批密旨——竟是盖着传国玉玺的《密折缴回谕旨》，墨迹与陈昭仪胭脂密信的笔迹同出一源！

"且看《胤禛行乐图》的暗格！"周砚突然将《麟趾金》按在吐蕃使者褪色的壁画上。金器纹路与壁画《职贡图》的贡品清单重叠，竟拼出《军机处议复档》缺失的那页。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上面赫然记载着二皇子通过《景德镇陶业图》走私的兵器，正是用《武备志》里的火器图样打造！

萧景琰的《洛神赋图》残卷忽地浮空展开，烧焦的卷轴芯里掉出半片《坤舆万国全图》。图中被血渍浸染的欧罗巴海岸线，正与皇城司汪直脸上剥落的《明皇幸蜀图》油彩严丝合缝。"汪公公脸上的颜料，用的是佛郎几人进贡的朱砂吧？"萧景琰厉声长笑，"难怪你能在《职方外纪》的译本里夹带私货！"

风雪中传来《胡笳十八拍》的变调。萧景明指尖划过焦尾琴的断纹，琴腹突然弹开，露出《毛奇龄制乐图》记载的机关——里面蜷缩的《军机处值班档》上，乾隆御笔圈出的九处边关，正是近期《平定苗疆战图》里异常调兵的驻地！

当《九边图说》的舆图完全显形时，所有古画残片竟在空中组成《古今图书集成》的星象图。裴砚之的枯荣剑突然开花结果，坠落的《本草纲目》形种子裂开后，露出《军机处寄信档》的金箔——上面烫着三皇子与陈昭仪共同钤印的密记："漕运密道实为太祖所留《九边策应图》！"

最后的谜底在《雪浪斋夜宴图》燃尽的刹那揭晓：那些看似争夺毒经的厮杀，实为激活《九边图说》的祭祀。此刻悬浮在血火中的枯荣剑，正将各方势力带来的古画残片熔铸成新的《皇朝礼器图》。剑穗末端那滴血珠坠落，恰好打在《军机处随手登记档》的"白露案"朱批上，化作"结案"二字。

裴砚之忽然收剑入鞘。枯荣剑开出的花顷刻凋零，那些由古画拼凑的幻象如烟消散。"诸位可看明白了？"他抚过剑鞘上《武经总要》的暗纹，"从《雪浪斋夜宴图》的血迹开始，到《皇朝礼器图》重铸为止——这局棋的棋盘，本就是太祖藏在各幅古画中的《山河社稷图》。"

萧景桓盯着自己掌心的《郑和航海图》残页，那上面原本标记航线的朱砂竟在褪色。"所以……我们拼死争夺的，不过是开启真正棋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