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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和裴西洲走在街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她故意和他错开一点,走在他斜后方,可以偷偷看他高高瘦瘦的背影。
一见到他,她的小虎牙就按捺不住,嘴角也悄无声息弯起。
16岁的七夕,她刚到荆市没多久。
17岁的七夕,她去到A市美术集训。
18岁的七夕,她像往常一样兼了好几份职,蹬着小自行车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不敢想起他,又无时不刻想起他,很无助,很害怕,不敢宣之于口。
而19岁的七夕,她手边是她心上人。
今晚荆市游乐场有盛大七夕烟花表演,去看烟花之前,裴西洲摸摸她脑袋:“先带小朋友填饱肚子。”
他即使不笑的时候,其实也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的小孩子,可以全心全意依赖他。
南风长在南方,口味偏甜,对一切糯叽叽的食物毫无抵抗力。
她端坐着,小身板笔直,看起来像个如假包换的小小淑女,圆眼睛却一眨不眨,紧盯桌上每一样晶莹剔透的小点心。
侍者每端上来一样简要介绍,她都听得比听课认真,非常捧场地嘴巴呈现“哇”形。
裴西洲好笑看她,一言未发。
南风看着面前的小可爱,已经能想象外皮和夹心的清甜味道,软糯Q弹,口感丰富。
但是跟这一切比起来,明显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要更秀色可餐一点,裴西洲穿简单的白衣黑裤,衬衫袖口折了两折,露出清白袖长的手臂线条,那些暗红色疤痕正在缓慢消失。
“每样尝一口,吃太多不好消化。”
听听,听听,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说的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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