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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的?”
冯志东双手交握,毕恭毕敬站在书桌前,“是的,一个人。”
“不见,你陪着喝两杯茶,好好送走就是了。”薛安厚早就派人查出这封长达八十六页的匿名信是路知行写的,但始终也没想明白,路知行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老爷,路先生递的是他母亲周锦闻的名帖。”
薛安厚将手里的资料合好,锁进抽屉。
路知行的母亲周锦闻是薛家儿媳叶承樱的好朋友和闺蜜,十八年前,叶承樱提过一次,说想要收养闺蜜的遗孤路知行。
这件事薛安厚是同意的,他那时的想法就一个,左不过就是一双筷子、一个碗的事。但后来因为路家不肯,也就作罢了。
现在想来,当年还是应该再坚持一下的,路知行这孩子,教导好了,能成为薛家的顶梁柱。
“哦?”薛安厚抬头看一眼冯志东,“这孩子和他那父亲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有点小聪明,请他来书房吧。”
冯志东十五岁开始在薛家的鱼档上杀鱼,后跟着薛安厚到了薛家,一步一步成为薛安厚最信任的一位管家,早就活成人精了。
四十多年不偏不倚,从没帮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直至薛宴辞出生,开始胡闹,冯志东处处帮着她说谎,打掩护。
可薛宴辞的上一个男朋友章淮津,那是自小就待在薛家,和薛家三个孩子一起长起来的,最后闹到分手,章淮津哭着跪在薛家大门口,冯志东都没帮他说过一句话。
现如今来了个路知行,冯志东倒是转了性子,成了叛徒。
薛安厚唤住已经走到书房门口的冯志东,问他一句,“蔺祯和承樱是今天回来吗?”
“先生和太太这个时间已经到高崎机场了,预计再有一小时能到家。”
“给承樱去个电话,就说小辞的男朋友来家里了,让他们先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