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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寒凝鬼噬咒(第1页)

那股从破浪刀蔓延开来的刺骨寒意如同跗骨之蛆,在刘子云的后背与半个躯体里肆虐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缓缓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冷疼痛和一种仿佛被掏空的虚脱感。衣服已被冷汗彻底浸透,紧贴着皮肤,冰冷刺骨。他每走一步,都感觉那半边身体的筋骨在僵硬地摩擦,发出无声的呻吟。先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与沉重,如今却叠加了这种诡异的、源自兵器的冰冷伤害,让他行走间愈发艰难狼狈。他努力不让自己落下,喘息的声音像破风箱,清晰得令前方不远处的趟子手频频皱眉回头,眼神里掺杂着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个背着染血凶兵的怪人,气色怎么比出发时更差了?

雾气非但没有散开,反而在进入一处狭长谷道后变得愈发浓重粘稠。山壁陡峭,像两堵望不到顶的巨大灰色城墙,挤压着队伍。马蹄踏在湿滑的岩石和腐烂落叶上的声音显得异常空洞。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除了车轮马蹄和粗重的喘息,连鸟兽的鸣叫都已绝迹,一片死寂。

“咕噜噜……” 一声压抑的马匹嘶鸣突然从队伍右侧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惶。是李红鱼那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常的坐骑“追云驹”!此刻它高昂着头,漂亮的鬃毛无风自动,四蹄焦躁地刨着地面,碗口大的蹄铁刮擦岩石,溅起点点火星。马的眼睛睁得滚圆,瞳孔里充满了动物本能的恐惧,死死盯着前方浓得化不开的雾气。

“追云!噤声!” 李红鱼低斥一声,一手紧握缰绳,另一手已经本能地搭在了亮银短枪的枪柄末端,身体微微绷紧,如同嗅到猎物的雌豹。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前方雾气弥漫的谷道深处,但除了翻滚的灰白和扭曲的树影,似乎空无一物。然而,座下通灵的爱马绝不会无缘无故受惊至此!

几乎在追云驹示警的同一时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恶寒猛然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不再是之前刘子云感受到的那种自刀身发出的、有明确源头的刺骨冰寒,而是仿佛整个山谷的温度在瞬间暴跌!

“嘶——!” 队伍中数匹牲口同时惊惶地长嘶起来,喷出的鼻息在空中凝成了更浓的白烟。马车的木质车辕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不堪承受骤然的冷缩。覆盖货物的油毡布上,几乎是眨眼间就凝结出了一层细密的白霜!

“老天爷!怎么一下子这么冷!” 一个趟子手牙齿打着颤惊叫道。

“不对劲!这……这冷得邪门!骨头缝里都疼!” 旁边的同伴抱着胳膊,脸色发青。

不止牲口和人,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恐怖的变化。谷道两旁的岩石、枯树、甚至是低矮的灌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了一层坚硬、灰白色的薄冰!湿滑的地面更是迅速凝结,队伍脚下的路瞬间变成了溜冰场!人畜踩上去便打滑,一个趟子手脚下不稳,惊呼一声栽倒在地,手中的火把脱手飞出,“刺啦”一声在冰面上滑出老远,火光迅速黯淡下去。

“稳住!稳住阵型!牲口控好!” 雷震山炸雷般的吼声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他勒住躁动的黑鬃马,巨斧已然握在手中,警惕地环顾四周。但即便是他这位经验丰富的总镖头,此刻脸上的肌肉也因骤然刺骨的寒冷而微微抽搐。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寒潮降温!

寒意并非均匀分布,而是像无数条隐形的毒蛇,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最浓的雾气深处滋生,然后无声无息地缠绕、侵袭!所过之处,寒气凝聚如针,专拣生命力最弱的目标下手——最末尾的那几个趟子手。

“呃啊——!” 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嚎猛地撕破浓雾!

一个落在队伍最后的趟子手,是个半大的黑瘦小子,叫王六。他抱着赤裸的双臂(干粗活袖子卷起),正被一股不知从何处钻出的灰白色、手指粗的冰冷气流缠住了左小臂!那气流如同活物,贪婪地缠绕收紧。刹那间,他的小臂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血色,变得灰白、僵硬,继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皮肤表面迅速龟裂,裂痕下蔓延开恐怖的冻伤紫黑色!

“鬼……鬼啊!” 那趟子手王六吓得魂飞魄散,惨叫着拼命甩动胳膊,试图挣脱那诡异的寒流。旁边另一个趟子手惊慌之下,下意识拔刀想去砍那缠人的东西,刀锋带着风砍过,那灰白寒气却仿佛没有实体,刀刃直接从其“身躯”中穿过!那寒气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像是被激怒般猛地一缩!更令人胆寒的景象发生了:王六被缠住的左小臂上,冻裂的皮肤直接剥落下来一小块,露出下面惨白毫无血色、甚至能看到细小冰晶凝结的肌肉组织!

一股浓烈的、如同千年玄冰窟中才有的阴寒尸气瞬间弥漫开来!

“寒阴蚀骨气!……是‘鬼噬咒’!碰上‘那东西’的爪牙了!快退!别让那东西缠上!” 队伍中年纪最大、胡子花白的一位老趟子手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了调。他仿佛想起了某个流传于底层脚夫镖客之间、关于某些绝凶之地的恐怖传说,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纯粹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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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在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本就因骤寒和牲口失控而惶恐的队伍彻底乱了!恐惧瞬间压倒了秩序!被那诡异寒气重点“关照”的几个趟子手哭喊着拼命往前挤,生怕落在后面成为下一个王六。前面的人也唯恐被身后的寒气追上,本能地推搡着前冲。中间推车的趟子手更是脚下打滑,车子东倒西歪。整个队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踩踏和歇斯底里的惊呼中!

“混账!都给老子站住!不许乱!” 雷震山怒发冲冠,手中沉重的开山斧猛地跺在地上,“轰”的一声砸碎了一大片刚结的冰面,碎石飞溅!“哪个再敢乱动,老子先劈了他!” 雷霆般的怒吼带着尸山血海拼杀出的煞气,暂时镇住了一些惊慌失措的镖师和前排趟子手。

李红鱼早已飞身下马,“噌”的一声,亮银短枪枪尖绽放出一点冰冷的寒星,她身如游龙,几个起落便冲到了队伍末尾,同时厉声喝道:“废物!退开!不要聚堆!护住头脸和脖颈!” 她对那惨叫的王六看都没看一眼(在这种凶物面前,任何分散救援都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全神贯注,银枪在身前舞出一片细密的光幕,枪尖极速点刺着空气。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刺中那些正试图卷向另一个趟子手腿脚的灰白色气流!银枪似乎对这些无形寒气有一定的克制效果,枪尖点中的位置,那些寒气明显地波动、淡化几分,甚至发出细微、尖锐、如同婴儿哭嚎般的“嗤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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