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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要立域！（第2页）

“咕噜……”干瘦老者狠狠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响动，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比死人还难看，“灭敌……再碾碎……战利品……反手循因一掌……轰杀未知搅局者……”他牙齿都在打颤，“……这还是……人吗？”

年轻人眼珠子凸出，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潜意识里回荡的本能嘶吼：“算计……反杀……他……他妈的……”

壮硕老翁死死盯着吴通收回的手掌，那覆盖着神纹的皮肤下仿佛依旧蕴藏着可以撕碎一切规则的恐怖力量。

他花白的胡须都在无风自动，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寒意和难以描述的震撼：“……仙王门槛之前……他就已经有如此敏锐的战斗直感……如此果决的自毁决断……如此追本溯源的攻伐伟力……”

他看向光桥另一端那平静如亘古星空的身影，眼底深处燃起更炽烈的惊骇，“……这是……试探？！”

无声的对峙仍在继续。

神光永恒流淌，如同凝固的长河，太初仙王那双涵盖万古的眼眸，始终如深邃星海般凝视着吴通，平静得不起半分涟漪，更无丝毫被窥破算计的恼怒或惊异。

那诡异而致命的袭杀与更狂暴的反杀，仿佛只是湖面上偶然掠过的一丝微风，未曾在这片秩序大道具现之地留下任何痕迹。

祂的目光仿佛化作了最清澈的寒泉，将吴通那悍然一掌所爆发出的洞悉危机、自毁战果、追根溯源的本能凶戾，以及更深处那被算计后所引燃的、焚尽一切的混沌狂怒，都清晰地倒映出来。

这些狂野凶蛮的元素，不仅未被排斥，反而在祂的视界中被迅速解析、拆解，显露出那混乱暴戾之下，某种堪称璀璨的本质——一种源自混沌深处、不假外物、唯我独尊的原始本能！

这是一种力量的本质，一种存在的根基！未被“法”所驯服，却强横霸道如大道本身！

祂的声音再次在所有存留者的心灵深处平静地漾开，这一次，并非询问或引导，而是清晰而宏大的邀请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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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如渊，非无明，乃万道初始之源。”

祂的声音如同从诸天寰宇的最高点垂落，带着统御万方的至尊之威，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对某种纯粹本源的肯定：

“汝之力量，源于混沌之暴，发于本能之凶，直指湮灭本源。此乃天赋，亦是局限——生于混沌而不自知混沌之大、万化之机。仙王之道，乃立道统摄一方之大道根基！明己道之边界，乃能掌混沌之真正权柄。混沌无序，非无秩序，秩序……在‘执掌者’的意志之中！”

太初仙王的身影在神光中越发凝实清晰，身周无穷光轮缓缓旋转，显化出更广袤的时空景象。那景象不再是单一世界，而是界海沉浮、无数星河明灭流转的恢弘图卷！

祂目光仿佛穿透了吴通，投射向那片崩塌的古战域之外，投向无尽时空乱流深处：

“太初神庭！立于始源界海之外，秩序之尽头。吾掌太初道印，乃诸界平衡之锚。吾之所求，非驯服混沌，而是引导混沌，令其伟力归于有序，熔炼万法，不使之成为纯粹之毁灭劫源。汝所掌之本源混沌暴戾之威，在神庭神则之下，可化……创界之洪炉，演道之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