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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怕是全府都出了名了。
沈鸢的面色越发红了, 只紧紧攥着衣袖, 又剜了卫瓒一眼。
侯夫人只瞧着卫瓒道:“你这张嘴, 迟早要将人给讲跑了。”
卫瓒不服气握着沈鸢的手, 一本正经说:“你只问问我沈哥哥, 舍得跑么。”
沈鸢只将手抽回来, 淡淡说:“我又不是舍不得你,你得意什么。”
卫瓒说:“那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走了。”
侯夫人闻言便一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都红了脸,不好意思见他们俩这样明目张胆的谈情。
沈鸢这才品出这话里头打情骂俏的滋味儿来,半晌红了面孔,低着头将茶吃了两口,见屋里头一群人都在笑,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姨母。”
他喊姨母的时候格外可怜,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侯夫人实让他这口气喊得没法子,忍不住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人笑你。”
又故意一本正经叮嘱左右侍女说:“都不许笑,可听着没。”
这样一说,沈鸢倒更不好意思了,疑心是姨母在逗他,又没法子确认。
就在这会儿,正碰上外头靖安侯来了,见着沈鸢,几分局促、几分和蔼一笑,喊了一声:“折春。”
沈鸢见着靖安侯这神情,就晓得姨父还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只起身作揖,温声说:“姨父安好。”
靖安侯忙道:“你身子不好,且坐着、坐着。”
沈鸢便坐回去。
靖安侯目光又移到卫瓒身上,见他还在此处大模大样坐着,便扭曲了神色,冷声道:“旁人都忙你的事,你倒在这儿没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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