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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尾
士子初登荣进及迁除,朋僚慰贺,必盛置酒馔音乐,以展欢宴,谓之“烧尾”,说者谓虎变为人,惧尾不化,须为焚除,乃得成人。故以初蒙拜授,如虎得为人,本尾犹在,体气既合,方为焚之,故云烧尾。一云新羊入群,乃为诸羊所触,不相亲附,火烧其尾则定。贞观中,太宗尝问朱子奢烧尾事,子奢以烧羊事对。及中宗时,兵部尚书韦嗣立新入三品,户部侍郎赵彦昭假金紫,吏部侍郎崔湜复旧官,上命烧尾,令于兴庆池设食。至时敕卫陈设,尚书省诸司各具彩舟游胜,飞栖结舰,光夺霞日。上与侍臣亲贵临焉。既而吏部船为仗所隔,兵部船先至,嗣立奉觞献寿,上问:“吏部船何在?”崔湜步自北岸促之。过户部双舸,上结重楼,兼胡乐一部,即呼至岸,以纸书作吏部字,帖牌上,引至御前。大悦,以为兵部不逮也。俄见风吹动所帖之纸,为嗣立所见,遽奏云:“非吏部船。”上令取牌探纸,见户字大笑。嗣立请科湜罪,上不许,但罚酒而已。
○花烛
近代婚嫁有障车、下婿、却扇及观花烛之事,及有下地、安帐并拜堂之礼。上自皇室,下至士庶,莫不皆然。今上诏有司,酌古礼今仪,使太子少师颜真卿、中书舍人于劭等奏。障车、下婿、观花烛及却扇诗,井请依古礼。见舅姑于堂上,荐枣栗脯脩,无拜堂之仪。又毡帐起自北朝穹庐之制,请皆不设,惟于堂室中置帐,以紫绫幔为之。又除俗禁子午卯酉年,谓之当梁,嫁娶者云,妇姑不相见。按,起居郎吕才奉太宗诏,定《官阴阳书》五十卷,并无此事,今亦除之。
○第宅
太宗朝,天下新承隋氏丧乱之后,人尚俭素。太子太师魏征,当朝重臣也,所居室宇卑陋。太宗欲为营第,辄谦让不受。洎征寝疾,太宗将营小殿,遂辍其材为造正堂,五日而就。开元中,此堂犹在。家人不谨,遗漏焚之,子孙哭临三日,朝士皆赴吊。高宗时,中书侍郎李义炎宅亦至褊迫,义炎虽居相位,在官清俭,竟终于方丈室之内。高宗闻而嗟叹,遂敕将作造堂,以安灵座焉。则天以后,王侯妃主京城第宅日加崇丽。至天宝中,御史大夫王鉷有罪赐死,县官簿录太平坊宅,数日不能遍。宅内有自雨亭,従檐上飞流四注,当夏处之,凛若高秋。又有宝钿井栏,不知其价,他物称是。安禄山初承宠遇,敕营甲第,聚材之美,为京城第一。太真妃诸姊妹第宅,竞为宏壮,曾不十年皆相次覆灭。肃宗时,京都第宅屡经残毁。代宗即位,宰辅及朝士当权者争修第舍,颇为烦弊矣。议者以为土木之妖。无何,皆易其主矣。中书令郭子仪勋伐盖代,所居宅内诸院,往来乘车马,僮客于大门出入,各不相识。词人梁锽尝赋诗曰:“堂高凭上望,宅广乘车行。”盖此之谓。郭令曾将出,见修宅者谓曰:“好筑此墙,勿令不牢。”筑者释锸而对曰:“数十年来,京城达官家墙,皆是某筑,只见人自改换,墙皆见在。”郭令闻之,怆然动容。遂入奏其事,因固请老。
○巾幞
近古用幅巾,周武帝裁出,脚向后幞发,故俗谓之幞头。至尊、皇太子、诸王及仗内供奉,以罗为之,其脚稍长。士庶多以纱缦,而脚稍短。幞头之下别施巾,象古冠下之帻也。巾子制顶皆方平,仗内即头小而圆锐,谓之内样。开元中,燕公张说当朝,文伯冠服以儒者自处。玄宗嫌其异已,赐内样巾子,长脚罗幞头。燕公服之入谢,玄宗大悦。因此令内外官僚百姓并依此服。自后巾子虽时高下,幞头罗厚薄大体不变焉。近日长安尉程李家好高巾,不曾改换。御史陆长源性滑稽,在邺中忽裹蝉翼罗幞尖巾子。或讥之,长源曰:“若有才,虽以蜘蛛罗网裹一牛角,有何不可若无才,虽以美玉裹一簸箕,亦将何用?”先时,吏部尚书刘晏裹头至慢,每裹但擎前后脚擫两翅擫之,都不抽挽。或曰:“尚书何不抽两翅?”晏曰:“两边通耶!”时人多哂之。兵部尚书严武裹头至紧,将裹,先以幞头曳于盘水之上,然后裹之,名为水裹,擫两翅皆有褶数,流俗多效焉。
○图画
国初阎立本善画,尤工写真。太宗之为秦王也,使立本图秦府学士杜如晦等一十八人,令学士褚亮为赞,今人间《十八学士图》是也。贞观十七年,又使立本图太原幕府功臣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于凌烟阁,太宗自为赞,褚遂良题之。其后,侯君集谋逆,将就刑,太宗与之诀,流涕曰:“吾为卿,不复上凌烟阁矣。”中宗曾引修文馆学士内燕,因赐游观。至凌烟阁,见君集像有半涂之迹。传云,君集诛后,将尽涂之,太宗念其功而止。玄宗时,以图画岁久,恐渐微昧。使曹霸重摹饰之。立本以高宗总章元年迁右相,今之中书令也。时人号为丹书神化。今西京延康坊,立本旧宅。西亭,立本所画山水存焉。则天朝,薛稷亦善画。今尚书省考功员外郎厅有稷画鹤,宋之问为赞。工部尚书厅有稷画树石,东京尚书坊、歧王宅亦有稷画鹤,皆称精绝。稷位至太子少保。玄宗时,王维特妙山水,幽深之致,近古未有。维终于尚书右丞。郑虔亦工山水,名亚于维。劝善坊吏部尚书王方庆宅山水院有虔山水之迹,为时所重。虔工书画,又工诗,故有“三绝”之目。而宦游途迍蹇,终于台州司户焉。天宝中,御史毕宏善画古松。凡此数公,皆负当时才名,而兼擅工艺。至若吴道子画鬼神,韩幹画马,皆近时知名者也。尔后,画者甚众,虽有所长,皆不能度越前辈矣。大历中,吴士姓顾以画山水历托诸侯之门。每画先帖绢数十幅于地,乃研墨汁及调诸彩色,各贮一器,使数十人吹角击鼓,百人齐声啖叫。顾子著锦袄锦缠头,饮酒半酣,绕绢帖走十余匝,取墨汁摊写于绢上,次写诸色,乃以长巾一一倾覆于所写之处,使人坐压,己执巾角而曳之,回环既遍。然后以笔墨随势开决,为峰峦岛屿之状。夫画者淡雅之事,今顾子瞑目鼓噪,有戟之象,其画之妙者乎
○长啸
永泰中,大理评事孙广著《啸旨》一篇云:“夫气激于喉中而浊,谓之言,激于舌端而清,谓之啸。言之浊可以通人事、达性情。啸之清可以灭鬼神、致不死。盖出其啸善,千里应之。出其啸善,万灵受职。斯古之学道者哉。故太上老君授南极真人,南极真人授广成子,广成子授风后,风后授务光,务光授舜,演之为琴,以授禹。自后或废或续,晋太行仙人孙公,能以得道而无所授。阮嗣宗所得少许,其后不复闻矣。啸有十五章,一曰权舆,二曰流云,三曰深溪虎,四曰高柳蝉,五曰空林鬼,六曰巫峡猿,七曰下鸿鹄,八曰古木鸢,九曰龙吟,十曰动地,十一曰苏门,十二曰刘公命鬼,十三曰阮氏逸韵,十四曰正章,十五曰毕竟。”广云其事出道书。余按人有所思则长啸,故乐则歌咏,忧则嗟叹,思则吟啸。《诗》云:“有女仳离,条其啸矣。”颜延之《五君咏》:“长啸苦怀人。”皆是也。广所云深溪虎、古木鸢,其状声气可矣。至今太上老君相次传授,舜演为琴,崇饰过甚,非余所敢闻也。按《诗笺》云:“啸,蹙口出声也。”成公绥《啸赋》:“动唇有曲,发口成音。”而今之啸者,开口卷舌,略无蹙舌之法。孙氏云:“激于舌端”,非动唇之谓也。天宝末,有峨眉山道士姓陈,来游京邑。善长啸,能作雷鼓霹雳之音。初则发声调畅,稍加散越,须臾穹窿磕泻,雷鼓之音,忽复震骇,声如霹雳,观者莫不倾悚。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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