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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以往去寺庙时,只有僧侣穿这样的衣服,无一不庄严,如今见这妖怪,总有几分亵渎神佛的感觉,真是太羞耻了。
谢盏原是想为郁宁减轻些不适的,却忍不住又将他玩得在自己身上泄了一回,高潮时雌穴肉绞紧,能吃人似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他看着郁宁失神的面容,抽出了手,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郁宁竟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他,黏人又乖巧。
二人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谢盏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轻笑道:“贪欢的小东西。”
郁宁懵懂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被吻湿了,含含糊糊地叫饿。
9
郁宁抱着碗将整碗都吃了个干干净净,粥虽然简单,却熬得极香,自战乱逃难以来,郁宁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吃了饭,谢盏给他拿了身新衣裳,料子柔软,素白的衣裳上了身,越发衬得小傻子乖巧可人。
谢盏满意地摸了摸郁宁的脸颊,牵着他的手,带他在古刹里走了走。古刹很有些年头了,透着股子荒凉古朴,昨日一场大雨荡尽山林,颇有几分空山新雨后的清爽。
日头在天上挂着,飞檐几滴雨珠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郁宁勾着谢盏的手指,好奇地问:“这里怎么没有人?”
“都死了,”谢盏看着郁宁大睁的眼睛,笑了笑,“这寺庙已有千年了,数百年香火鼎盛,经久不衰。五百年前,天下大乱,周遭百姓逃入这庙里,后来反贼杀上山,整座寺庙的和尚和百姓便都死了。”
谢盏说得平淡,郁宁却攥紧了他的手指,说:“都……都死了?”
谢盏笑道:“都死了,那群和尚将整座寺庙都围了,不让反贼进去。谁知藏身寺里的百姓闹起了内讧,先起了杀戮。”
那时谢盏已成了妖,兀自在佛祖坐下,冷眼看着这俗世的争端。百姓横死,和尚也命丧刀兵之下,滋生了深重的怨念,谢盏借着这股子怨念一举渡劫,彻底化了形。
郁宁反应迟缓,看着周遭,却怎么也想像不出当时的场景,只有那句都死了,冷清的古刹也多了几分阴森。他一抬头,廊上壁画映出佛陀诸多法相,可洇了黑渍,也不知是不是百年前沾染的血迹。
他有点儿怕,下意识地抓紧了谢盏的手,谢盏捏了捏他的手指头,有些安抚的意味。郁宁垂下眼,看着谢盏的手,这妖怪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凉凉的,像玉石雕就似的。
郁宁忍不住小声地说:“你真的是妖吗?”
谢盏又笑,“不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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