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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宁秀原本以为他是在找药,也就安静地等着。
谁知竟是瞧见了他从布包里翻出了一柄锋利小刀,两指拉过了油灯过来,在火上来回过了两遍,他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手。
那副阵仗商宁秀意识到不妙,好像已经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了,她使劲抽了好几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声音有点打颤:“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别动,秀秀。”穆雷早就料到她会有挣扎了,但她力气小,被他捏住的手腕纹丝不动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商宁秀被吓得整个人都在往后蹬,穆雷怕她乱动,干脆就自己也坐上了床,把她环在了自己怀里方便固定,“不怕,没事的,很快就好,不怕。”
商宁秀要急哭了,在他怀里扭过来扭过去,她连上药都怕疼都已经是在咬牙忍耐了,更别提看见了一把刀子要往手心扎,即便心里再怎么知道穆雷是在帮她是为她好,那身体也是完全没办法做到坦然接受的,一开口全是哭腔,“不能直接上药吗,为什么要用刀子。”
穆雷是心疼的,但却没有别的办法必须这么做,看她实在怕得厉害,拿手肘环了她的脖子,把人箍住仰面压着,俯身安抚地亲吻着她的嘴唇,吮了几下后道:“要清理掉这些才能愈合,你的创口不大,很快就好的,我有经验,相信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自己脖子和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手里动作很快,撑开她的手掌,开始给她做清理,“很快的,不怕,疼就咬我。”
商宁秀被他这么箍着人完全动不了,想抓住掌心合拢,却是也挣不开自己被并行捏住的手指,最后只能认命地紧闭着眼,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脖子里,心跳快如擂鼓,不停哼唧着。
她当时为了能够一击弄死摩罗格,往下压那是下了死手的,这个伤口看着不大,但也是相当深的,穆雷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让她别紧张,自己心疼死了,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处理,取了药粉敷上。
“嘶――”商宁秀又是猛地往回一抽,还是没抽动,穆雷上好药之后再用绷带扎好,一边缠一边松开了胳膊对她的钳制,往她额头上亲着:“好了,结束了,真乖。”
商宁秀眼眶都湿了,还没从刚才的害怕劲里缓过来,动作缓慢抬起头来瞧了眼,穆雷正好顺势捧着她的脸亲了上来,湿濡温热的吻,一遍遍亲着,以此安抚受惊的恋人。
穆雷是真的很喜欢用肢体语言来安慰她,最开始喜欢抚摸亲吻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手感好太招人,慢慢演变下来成了习惯,现在即便不带欲念他也总是想亲一亲抱一抱。
商宁秀被他摁着深入地亲了一会才终于能起了身,唇舌深处都被沾了淡淡的薄荷气味。
她吸着鼻子,那药敷上去之后凉凉的,很好的缓解了之前肿胀的灼热。
商宁秀这一路到现在接二连三不间断的奔波,风餐露宿情绪大起大落,再加上伤口有发炎,心里吊着的这口气一经松懈身体就遭不住了,她迷糊睡了半晚,第二天一起来就喉咙发肿干痛,发烧了。
穆雷并不急着回去,找大夫给她看了诊抓了药,准备在鸣望关好好歇几日,把她身体养好再说。
客栈的小炉子上熬着药,已经煮了有半个多时辰了,穆雷看着时辰,将药倒了出来,连冒出的氤氲热气都带着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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