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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给周灼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今晚自己会过去打工,不等收到回复,温然两眼一闭,在旧空调呼哧呼哧的噪音中陷入昏睡。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温然看着天花板恍惚地放空一分钟,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抓起钥匙出门,临走前照常多拧了一圈保险扣。
去地铁站的路上他又给周灼发消息:请留一份员工餐给我,谢谢。
周灼:凭什么?
话虽如此,到酒吧后温然还是在周灼的白眼之下吃到了员工餐,吃完就很识相地换上制服开始干活。周灼像个刻薄的监工一样到处巡察挑剔,为员工创造烦躁的工作氛围。
最后他来到温然旁边:“加了一夜班还来打工,猝死怎么办?好歹当初也是花了一年多养回来的身体,上点心。”
“什么点心?”温然擦着桌子,“你就是怕我死你店里,影响你做生意。”
周灼咬着牙嘶了声:“我哪天英年早逝了肯定是被你气的,七年前就不该和你相认。”
温然用抓过擦桌布的手拍拍他的肩,劝慰道:“别这么说。”
他们的重逢可以算作缘分,是温然在小医院里住院的第二个月,已经能够自行下床到处走动。每天待在病房里实在无聊,他经常会去楼下的小花园里看书或发呆,因此结识了一个喜欢在那儿荡着秋千唱歌的小女孩。
没几天,女孩就把会唱的歌都唱完了,便问温然可不可以教自己新歌。温然略感为难,流行歌他记不住词,儿歌的话,他会的女孩也会,最后只有唱了那首孤儿院里的安眠曲。
“蓝色的大海是鱼儿的天空,小孩睡在云朵里做个梦……”
“海草是柔软的枕,月光是遥远的灯……”
“哥哥你唱歌有点难听,还是算了吧。”女孩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温然摸摸鼻子:“哦,好吧。”
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不是在孤儿院长大?”
不等温然回头,女孩率先路见不平:“干嘛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