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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起肉来,他在鸡棚子里头扫鸡屎都能闻着香。
萧家瞧着不见家底,可时有乡邻捎送东西上门。
今儿方家的鸡卵,明儿蒋家的一方肉,后日连里正家都拿些瓜果饼茶来。
他心中想自己当真是好运气,遇了好人家了。
这般人家上,还叫他一并上桌子吃饭,和和睦睦的,跟他以前在家乡自屋里似的,教他心里有股子安稳。
干起活儿来,更是卖力气。
萧元宝歇了手,见着田耕还担着桶,道:“田哥篮子与我吧,我拿得动。”
田耕摇了摇头:“这点儿俺都拿得下,不如一担粪水重咧。”
萧元宝扬起下巴,眼睛弯弯:
“田哥麻利,勤快,哥哥和爹爹都止不住夸你。你瞧你来了家里,屋子院儿都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柴火都码了一个屋檐。”
“家里的地也翻得松细,不嫌远一担一担的挑粪去泼,来年咱家里的庄稼定然长得好。”
自打有了田恳,萧元宝觉得自己的活儿都少了好多。
虽他除却每日做饭外,也不过是洗洗衣裳,喂鸡鸭,扫扫院子这般活儿,可田恳一来,这些散活儿都教他包揽了去。
田恳?懔艘簧?:“俺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远没有以前在村子上受累咧!”
“俺们田家是外乡户,辗转落在了?煜纾?只能赁人家的田地种。家里人头人口少,也养不起甚么牲口,肥也不多,但俺和爹都会种地,这般下秋收旱地水田的收成都能比别家的强不少咧。”
“只是赁旁人的地,还得再缴地租和粮食,又再缴纳了朝廷的赋税,剩到手头的只够吃饱。本是一年年下来,手头上攒了几贯钱,都预备自买田地了,谁晓得却遭了这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