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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的声音有些浅,像缓缓滴入江河湖泊再温柔低低荡漾开涟漪,低磁,又融了四月天缱绻的气息。
沉入耳畔,无端引起潮热。
四目相对。
逢夏揉了揉泛热的耳朵,迟钝地反应过来:
“宋疏迟,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会没有一星半点落寞的灰色,双腿交叠,优雅斯文地倚着椅背,是游刃有余的掌权者。
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害地问:
“夏夏在说什么?”
“……”
6。
6翻了。
逢夏有点儿咬牙切齿,但感性又随时随地在提醒她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有伤心难过的情绪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最后只能闷闷地说:
“你烦死了宋疏迟。”
宋疏迟轻笑了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给小动物顺毛。
“搬过来。”
她想反悔:“你真不觉得快?如果起了争执”
“你和她不会起争执吗?”他问得让她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