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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下车前，宋越叫住他：“你再好好考虑下”他说，“想提什么条件随时联系我。”

季夏手心攥着安全带，指腹的厚茧抵在上面，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

宋越只得看着他下车，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降下车窗，目送季夏的背影消失在巷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越抓了两把头发，从储物格里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很快被接通，宋越公事公办地喊了一声“付总”。

背景音里有不明显的乐曲声，宋越猜测晚宴刚刚开始。

“怎么样？”对方声线低沉，直奔主题，“他同意了没有？”

宋越答：“暂时拒绝了。”

仿佛丝毫没有意外，年轻男人只是很平静地问：“他有没有提条件？”

宋越有些为难，犹豫道：“也没有。”

对方没有回应，宋越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汇报，“季先生只说，他觉得自己不太合适。”

“不合适……”宋越听见对方在电话里轻轻嗤了一声，冷不丁开口，“他也知道什么叫不合适。”

宋越知道这火绝对不是冲自己发的，紧紧闭上嘴巴不出声。

果不其然半分钟以后，他听到火机擦着的声音，对方吐掉烟，用重新冷淡下来的声音说：“下个星期，再约出来一次。”

宋越说完好，对方挂了电话。

一辆地铁又从宋越的头顶轰隆隆驶过，带起一阵混合了各种味道的风，从车窗灌进来。

这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仿佛混合着食物残渣、劣质机油和各种发霉衣物的气味，闻着就叫人觉得胃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