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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3页）

杀死查理站子体后，若普迫切想知道中央行政区的情况，难得一直追问庄睿。庄睿眼见是隐瞒不下去了，向他坦白了真实情况：阿尔法夺取黑盒资料的计划失败，现在不仅丧失继续调查真相的主动权，连怎么保住自己都是个问题。

若普疑惑，他不知道夺取黑盒和调查真相之间有什么联系。庄睿很快告诉他，阿尔法分析了在上一场海水净化厂战役牺牲的人的精神图景，发现致死原因除了遭到子体思维信标攻击，还受到人类的精神丝线攻击。

「“两种攻击方式的融合……上一个同时发动这样融合攻击的人，是江别羽。”」庄睿神情严肃，似乎不想掺杂个人感情，只是阐述事实。他一字一顿道：「“但很显然，查理区沦陷的时候他正在接受审查，至少我们都没发现他有分身的能力但倘若海水净化厂里，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东西呢？”」

他用了“东西”这样的词，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指代。不用庄睿细说，若普立刻反应过来，阿尔法协会冒险也要在这个危机局面下继续选择夺取黑盒的原因：它是江别羽本人之外第二个拥有融合攻击的东西，也是最接近真相揭开的钥匙之一。

只是没想到代价这样大。阿尔法首领或因病又或因受到巨大打击逝世了，主心骨之一的克洛伊不知所踪，可能已经遭到不测。

虽然已经迟了，若普最后犹豫一会，终于把一直隐瞒的事坦白了他在金融大厦亲身被江别羽，或者弗洛赛柯拉入境中，确认了十二年前被打捞出试炼井的根本不是那个叫江别羽的人类孩子，而是伪装成他的卡塔斯芬子体！

神选计划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是人类妄想突破生命极限进化的失败尝试，却被不知情的人们整整相信了十二年！

这些天的经历似乎让庄睿承受能力变得更强了，他并未责备若普，甚至没露出过多惊讶的表情。他只是叹气，轻声说其实已经没区别了，拥有思维信标攻击的人类，某种程度上与拥有精神丝线攻击的子体没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他选择站在谁那边，”」沉默中，他忽然对若普道，「“他认为自己属于哪、他更愿意为谁而战……他这样执意来查理区，若普，你也执意来查理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追着要找到江别羽，究竟是为了包庇他，还是为了阻止他？”」

哨兵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极力躲闪视线的目光太过心虚，瞬间令庄睿察觉到有问题，而问题的答案对他们而言绝不是有利的。

尤其在金融大厦遭受攻击，生命几度垂危的沈思已经说明一切。乞额??????輑??伍⒌⒈??⑼4凌??

「“江别羽，不会，我可以拿生命担保，”」他不想回答庄睿，但沉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每一个字都说得痛苦又艰难，「“但弗洛赛柯……”」

小狗，你觉得我到底是谁？

金融大厦清晨的房间，逐渐碎裂的境也慢慢带走了弗洛赛柯歇斯底里的强势。祂告诉爱人左心房并不能杀死自己，很快轻轻牵住他的手，摸向心脏真正的地方。祂对他笑了，却虚弱不堪，好像那只握在爱人手里的匕首已经刺穿了祂。

若普忽然噤声，未对庄睿说完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敢再在查理站枢纽逗留，哪怕他累得只要给他一个枕头就能立刻睡死过去，依然趁着人群忙碌处理战场，带着西里尔往海水净化厂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