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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软蓬松的头发蹭着她?的脸颊,少年气的声?音近得如在耳畔,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和?耳垂,李葵一兀然睁大眼睛,身子也僵住。面对这股入侵的陌生的属于异性的气息,她?不知所措,但?很奇怪的,她?又没有特别强烈的想要推开他的欲望。
好在,他的下巴只在她?肩上撑了一下,就自个儿移开了,身子也终于离她?远了些,往后靠在椅背上。他抬起?手背,在自己左颊上碰了碰,忽而紧张地问:“我现在还帅吗?”
李葵一:“……”
她?凑近看了看,借着不远处一盏路灯的光线,发现他的左颊微有些红肿。她?也没在乎这红肿有没有影响到他的帅气,只立刻想要问他,要不要去附近的药店买只药膏涂上。
话还没问出口,广场舞音乐停了,大爷大妈们也散了场。那对跳交谊舞总是互相踩脚的大爷大妈从?他们身边走?过,大概是看到他们身上还穿着校服,不禁多看两眼。
大爷蹙蹙眉头,小声?嘀咕:“现在的小孩,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学大人谈恋爱,这要是我闺女,我得打断那小子的腿。”
大妈嗤一声?:“我就是年轻时没多谈几?次恋爱,才?瞎了眼看上你。你看人家?那小伙子长得多俊,跟你能一样么?”
贺游原目送他们走?远,一脸心满意?足,欠了吧唧道:“看来还是帅的。”
李葵一强行无视他的自恋行为,带他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只可以止痛和?活血化淤的药膏,又买了一包棉签。她?帮他把药膏涂到脸上伤处,涂着涂着,她?手下一顿,不由得紧张地问:“你回?家?后怎么跟家?人说啊?”
他无所谓道:“直接说啊。”
李葵一一愣,才?反应过来,对哦,他和?她?不一样,他可以直接跟他家?人说他受伤了。这时她?才?发现,有些事在她?心里留下的烙印,远比她?想象得深。
涂完,她?把药膏和?棉签都塞到贺游原手里,叮嘱他每天别忘了涂。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忽地抬眸一笑,说:“我回?家?跟我姥姥和?小姨说,我爸打我,你信不信,她?们肯定会把我爸臭骂一顿,然后给我很多零花钱。我再给我妈打个电话,卖卖惨,我妈也会给我钱。你说我这算不算靠脸赚钱?”
李葵一:“……”
他总给她?一种,为他操心就是多余的感觉。
周末在家?养了一天,再回?到学校时,贺游原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这个学期本就短,过了期中,日子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桌上的试卷一掀一落,窗外?的晨景就换成了夜幕。六月,天空热得发白,少雨,一场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的高考再次到来了。
不过,到底是高二生,如今他们的心境和?去年相比已有大不同。六月三日,高三生离校,终于轮到他们唱起?送别的歌了。那一晚,高三生们在学校里上完了最后一个晚自习,搬起?厚厚高高的一摞书,顺着那条走?了三年的路,穿越学弟学妹们挥舞起?的荧光海,一步一步地,走?出那片盛大而厚重、炽热而粘腻的青春。
“一中学子,所向披靡!乘风破浪,金榜题名!”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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