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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3页）

他终于明白方黎为何明明不愿杀人，偏当众放出狂言要灭丹山门，因为他根是在故激怒正道仙门，他不活了，所以才肆狂妄，要与天下为敌。

他终于明白方黎为何明知都蒙不臣，依旧不肯都蒙斩草除根，他早知道都蒙会背叛他，但他不活了，所以故都蒙处处放纵，不管不顾。

这人之前做的所有不理喻的疯狂之，都只是因为他不活了……

你自知罪无恕，无法原谅你自己，如今大仇得报，生无恋……这便是你给自己选的死法。

算与天下为敌为何？

因为即便要死，你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你不愿同我解释，不屑于让世人知道。

算到后一刻。

也要令世人恐惧。

这是你坚不摧的外壳。

是为何一定要这样？

谢怀发生一声极低的惨笑，他怔怔看着这个人，眼神悲戚无力，还有着走投无路的哀绝。

这具身油尽灯枯，经脉俱损，寿元将近。

谢怀不由得起幻境梦中……

这人为了救自己，不惜以寿元同邪魔换取法力，他以为那只是梦，那时他甚至庆幸过，幸好，现实不是这样的……

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