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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景元四年,洛阳城的皇宫大殿被阴霾笼罩,冬日的肃杀之气仿佛渗进了每一寸砖石之中。殿外,寒风呼啸,如鬼哭狼嚎,拍打着紧闭的殿门,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更衬得殿内气氛凝重。
司马昭高坐主位,身姿笔挺,不怒自威。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群臣,冷峻的面容上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诸位,”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裹挟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如今天下局势,蜀汉已呈大厦将倾之势。姜维穷兵黩武,致使百姓苦不堪言,田园荒芜,民生凋敝。国内朝堂之上,黄皓弄权,奸佞当道,政治腐败不堪,财政更是入不敷出,摇摇欲坠。此乃天赐良机,我军若能把握时机,一举灭蜀,便能占据长江上游之利,进而谋取东吴,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大臣微微颔首,面露赞同之色,眼中闪烁着渴望建功立业的光芒;有的则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内心满是对这场战争未知风险的担忧。
一位年迈的老臣颤颤巍巍地出列,双手抱拳,声音略带颤抖:“大将军,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是千古皆知的事实。昔日太祖武皇帝曹操亲征张鲁,途中历经千难万险,高山巍峨,道路崎岖,大军行进艰难,粮草转运更是困难重重,深知其中艰辛。如今贸然兴兵伐蜀,一旦陷入困境,后果不堪设想,恐怕并非万全之策啊。”
司马昭微微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却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笃定。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钟会,说道:“钟会,你对此有何高见?”
钟会向前一步,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仿佛整个天下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回禀大将军,”他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声浪在大殿内回荡,“蜀道虽险,但我军兵强马壮,士气如虹,将士们皆渴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姜维主力远在沓中,成都守备空虚。依我之见,可由我亲率大军,正面强攻汉中,吸引姜维回援。同时,再派遣一支奇兵,偷渡阴平,直捣成都。如此一来,蜀汉必破无疑。”
司马昭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看向邓艾:“邓艾,你意下如何?”
邓艾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钟会之计虽妙,但阴平小路,山高谷深,道路崎岖难行,且极易遭遇蜀军伏兵。此去阴平,不仅要穿越荒无人烟的原始山林,还要攀爬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此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钟会心中不悦,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邓将军,你这是怯战了吗?如此大好时机,若再犹豫不决,畏缩不前,岂不白白贻误战机!”
邓艾脸色一沉,正要反驳,司马昭抬手制止道:“二位将军不必争论。此次灭蜀,兵分两路,钟会率主力走剑阁大道,邓艾引军牵制姜维,另出奇兵偷渡阴平。务必全力以赴,一举成功。”
众人齐声领命,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一场决定蜀汉命运的大战,就此拉开了沉重而悲壮的帷幕。
钟会率领着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汉中进发。冬日的寒风凛冽刺骨,如刀割般刮过士兵们的脸颊,吹得军旗猎猎作响,那鲜艳的旗帜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夺目。士兵们的铠甲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怀揣着建功立业的梦想,步伐坚定地迈向未知的战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节点上。
阳安关下,一场激烈的交锋正在上演。关城之上,蜀军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和坚韧。箭如雨下,带着死亡的呼啸;礌石滚滚,裹挟着毁灭的力量,试图阻挡魏军的进攻。钟会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长剑,身先士卒,亲自督战。“冲啊!拿下阳安关,重重有赏!”他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如同洪钟般回荡在士兵们的耳畔,激励着他们奋勇向前。
魏军的攻城器械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投石车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巨大的石块如雷霆般呼啸着砸向关城,砸得城墙砖石飞溅,碎屑横飞,一时间尘土弥漫。云梯一架接着一架靠上城墙,魏军士兵们呐喊着,顺着云梯向上攀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畏和坚定,与城墙上的蜀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佛一曲死亡的乐章。经过数日的激战,阳安关的蜀军渐渐不支。守将蒋舒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魏军,再看看城内士气低落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回想起蜀汉朝堂的腐败,黄皓的专权,自己屡次进谏却石沉大海,心中的忠诚之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对生存的渴望。最终,贪生怕死战胜了忠诚,他偷偷开城投降。钟会率军顺利占领了阳安关,魏军士气大振,欢呼声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天空。
与此同时,邓艾也在沓中与姜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姜维得知钟会进攻汉中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汉中的重要性,一旦失守,成都将危在旦夕,蜀汉的命运就悬于一线。于是,他连忙率军回援。邓艾早就料到姜维会回师,提前在途中设下了重重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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