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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一个武宗境强者为奴为仆是个不小的诱惑。刘黑七见状,急忙说道:“大人,我们之所以找您麻烦,都是李家指使的啊!李家家主给了我们黑风寨两万两金子,让我们劫杀您啊!”陈玄心中一惊,暗暗记下了李家,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刘黑七,眼中的杀意并未消减。他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抵消的?”说罢,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挥,冰冷的剑身径直刺穿了刘黑七的心脏。刘黑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悔恨,带着无尽的遗憾。
姬月舞一路踉跄地朝着城主府奔去,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那身原本淡雅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仿佛一朵在血雨腥风中凋零的花朵。每一步,她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双脚被铅块束缚,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终于,她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城主熬战天正坐在高堂之上,处理着城中事务,看到姬月舞这般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姬月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夺眶而出:“熬伯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妹妹,雪儿她……她被黑风寨的人杀死了。”说完,她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随后,姬月舞颤抖着双手,从空间戒指中缓缓取出三具尸体。那场面,如同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熬战天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小小身影上,那是他的女儿熬雪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我的雪儿……”熬战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的尸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的手触碰到女儿那已经冰冷的脸庞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住女儿的尸体,老泪纵横:“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爹爹啊……”
过了许久,熬战天像是从无尽的悲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目光转向姬月舞,眼中满是痛苦和急切:“月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伯伯,雪儿怎么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心碎的声音。
姬月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抽噎着说道:“熬伯伯,昨天我与雪儿妹妹一同前往琅琊山脉深处。您也知道,雪儿妹妹一直对琅琊王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而且我们也希望能找到琅琊王墓中的传承。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王墓,它在地下暗河的深处,神秘而又危险。”
姬月舞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恐怖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恐:“可就在我们准备探索王墓的时候,黑风寨的山匪突然出现了。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数量多得惊人。雪儿妹妹很勇敢,她没有丝毫畏惧,立刻拔剑与他们战斗。侍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但是,那些山匪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的武器一次次砍向我们,雪儿妹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姬月舞说到这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侍女们也……也都倒下了。熬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熬战天听完,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黑风寨!这些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为雪儿陪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仇恨。
两人匆忙赶到熬雪遇害的现场。这里一片凄惨景象,原本是平坦的古路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堆满了落石和泥土,散发绿光的晶石散落一地,像是被死神肆意丢弃的残骸。地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大地流淌的眼泪。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破碎的衣衫碎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熬战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仿佛眼中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愤怒,是痛苦,是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他仰天怒吼,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雪儿,爹爹来了!爹爹一定要为你报仇!”这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控诉。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为他的愤怒送行。
当熬战天赶到黑风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黑风寨内一片死寂,满目都是尸体。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此刻倒塌在地,像是被巨人一脚踹碎的玩具。周围的房屋大多已经变成了废墟,墙壁倒塌,屋顶塌陷,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黑风寨的山匪,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有的肢体残缺,鲜血在身体周围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缓缓流淌。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外来者的尸体,但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机,无法辨认身份,他们与山匪的尸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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