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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处,两个侍卫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石像足有三人高,像是两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卫士。它们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却更显狰狞恐怖。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像是在燃烧着地狱之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玄,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丝不落地揪出。石像手中的武器巨大而沉重,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那锈迹仿佛是干涸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绿光的映照下,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石像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石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像是在流动一般,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石门的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槽,凹槽里流淌着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是无数生灵腐烂后的汁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偶尔会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凹槽的形状给陈玄一种熟悉感,可他此刻的大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根本无法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邪恶目光的凝视,陈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死神紧紧地拥入怀中。
而在山洞的另一端,黑风寨的八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们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其他七人也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脚步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玄,将他碎尸万段。在他们心中,陈玄就是他们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足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陈玄的心头,震得他的心跳如脱缰之马般疯狂乱窜。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与陈玄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陈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死亡的阴影正从四面八方朝他笼罩而来,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让他呼吸困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得如同实质,丝丝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向陈玄。地下河的水依旧无声地流淌着,那墨黑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追逐。河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吹得墙上的晶石光芒闪烁不定,那些幽绿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群魔乱舞,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陈玄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像是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玄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在慌乱之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牌!他的手如疾风般探入怀中,手指在衣衫里慌乱地摸索着,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每一次手指与衣物的摩擦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化为泡影。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块令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紧紧抓住。
他猛地将令牌拽出,朝着石门前方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凹槽冲去。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凹槽,仿佛那是他逃离这恐怖之地的唯一通道。他的脚步声在石路上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石块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快,再快点!”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飞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黑风寨众人抓住后的惨状,那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不敢停下,哪怕一步。
随着令牌“哐当”一声放入凹槽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那两扇石门像是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噩梦中被强行唤醒,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卡”声。这声音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石门在痛苦地呻吟。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石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为寒冷、古老且神秘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陈玄望着那道缝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逃脱的渴望。“不管后面是什么,都比落在他们手里强!”他咬着牙想道。
石门打开的瞬间,陈玄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黑风寨的人如鬼魅般在幽绿的光影中迅速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狰狞的面容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迫不及待地要将陈玄撕成碎片。陈玄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完了,他们要追上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冲劲。
陈玄不敢有丝毫耽搁,在黑风寨八人即将扑到跟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令牌,然后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猛地一闪身,朝着石门内冲去。他的身体几乎是擦着石门的边缘滑进去的,那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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