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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真相”、“使命”、“组织”、“敌人”,凌乱的词汇在他脑海里断续浮现,仿佛夹杂着失真的电流声。
忽然,他心中闪过一种警兆。
不对,怎么就能确认这是两百多年后了?
怎么就能轻易相信那个声音?
如果这是敌人的陷阱呢,敌人试图摧垮他的心理防线——为了窃取那个“真相”。
他灰暗的眼神里涌出难以察觉的光彩。
长时间的冬眠把他的脑子也冻僵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疏于防范。
但刚好,他的脆弱可以误导敌人。
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砸了镜子一拳,被震退好几步。又试图抄起一把固定的椅子,失败后,狠狠踹了椅子一脚,终于四仰八叉地跌倒了,气喘吁吁地盯着天花板。
做完这些,他才说:
“我要打电话。”
护士没有回应,似乎正在判断他的精神状态。
“电话!”
苏格梗起脖子,涨红了脸,用力锤了两下地板。
“好的,收到了您的请求。”
护士说:“请戴上枕头边的‘视界’。它看起来是个黑色眼罩。”
苏格找到了她说的“眼罩”。
这东西摸起来有种鲨鱼皮般的粗糙感和胶质感,内部有软骨支撑。戴上后,那种软骨支撑结构从颞窝覆盖到了枕骨,轻若无物,几乎是完美贴合了他的皮肤。他只感到有两个轻微的突起顶住了他耳后的乳突骨,很快,这种触觉也消失了。
他的视线先是被黑幕遮住,立刻又清晰无比,一些参数在眼角变幻,他只认出了日期时间。
下一刻,一个漂亮的护士出现在病床边。她好像一直就站在那儿,绾着温柔的圆发髻,穿一身得体的过膝提花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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