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书库

第38章（第1页）

我从厨房出来吃饭，我妈坐在桌边痛诉我爸的恶劣行径，言中隐晦的只说我爸如何力大无穷不知轻重，边说边找来一个大汤碗，添了大半碗饭，又堆了满满一层菜，只给我们三人每人夹了一小块鱼肉，端起剩下的鱼自言自语：“老平得多吃些鱼补补对脑子。”说完深吸一口气，左手持碟右手端碗，下定决心再向虎山行。

我大哥吃饭的破规矩忒多，一桌子菜以中线为界，只许吃自己这半边的菜。多事之秋本就心神不宁，再加上心爱之人近在咫尺，我一不留神就把筷子伸过了界。

我大哥一把打落我手中的筷子：“没规矩！”

“哥，这都解放多少年了，你这封建规矩怎么还这么多？”我从桌上捡起筷子，擦了擦抱怨道。

我大哥指指桌上的菜：“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吃饭！”

我在桌子底下抓了抓裤子，食不知味的胡乱吃了几口，紧张的把筷子伸到小鸭子那边，迅速的夹了块肉丢到他碗里，对他笑道：“忘了忘了，这是你那边的，你吃吧。”说完捧着碗低头大口嚼起米饭。

小鸭子正在专心吃饭，冷不防碗中多出块肉，听见我的话便停住筷子不动，看着碗里的肉不知想的什么。我大哥侧目看看小鸭子，取过一只干净的勺子，伸手舀了些豆腐放进他碗中，沉声说道：“你替平疆刀尽了一年孝道，我们给你布菜也是应该的，多吃些吧。”

小鸭子看看碗里那些又软又滑的豆腐，估计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挑干净了，拿起碗把肉和豆腐尽数吃到了嘴里。我冲我大哥飞了个眼神表示感谢，我大哥点点头示意我不用客气。我趁着这个机会开始频繁的往小鸭子碗中加菜，小鸭子越吃越快还是赶不上我的速度，终于忍不住端着碗躲到一边：“够了。”

我便放下筷子只看着小鸭子吃饭，看了十来分钟，我大哥问我：“吃饱了？”

“没有呢。”我打了个嗝儿，只顾看着小鸭子。

小鸭子也不理会我那热辣辣的目光，颇有当年八路的劲头，决不把一粒粮食留给敌人，饭吃得又快又干净。他先吃光了我给他夹的菜，然后自己添了碗饭，配着菜像只啮齿动物似的不停嘴，吃完饭又喝了一大碗汤，喝完汤又洗了两个鸭梨啃，啃完鸭梨又含了一大块巧克力，这才抹抹嘴长出一口气，一桌子菜倒让他扫了大半。

我大哥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交待了我一句便自上楼。我看小鸭子跟逃荒似的猛填，不由盯着他的肚子有些害怕：“你几天没吃饭啦？”

小鸭子也不理我，弯腰从桌子底下拿上本书，又拽出一袋薯片，还是那种小麻袋尺寸的大包装，拿下袋口上的夹子，抱在怀里又开始吃，边吃边从纸抽里扽纸，抹两下手指再翻书页。

我咧咧嘴：“你还没改了爱吃零食的毛病啊。”

小鸭子只顾看书，我站起来倒了杯热茶放在桌上，凑过去瞟了两眼，好像是青少年心理学。小鸭子看得聚精会神，盯着书伸手摸索纸抽，不小心却把手指头伸进了茶杯里。我“唉呦”一声，抓起他的手就往嘴里含。

小鸭子浑身一震，看着我跟嗦嘞棒棒糖一样含吮他的手指，只是抱着薯片发呆。我见他一点也不挣扎，试探性的用舌头在他指尖打了个转儿，耳边立时传来薯片“咔嚓嚓”碎裂的声响，小鸭子跟搂媳妇一样紧紧抱住了薯片袋子。

我心中一喜含得更是陶醉了，轻轻揉捏住他的手心，含住他的食指和中指，从指尖慢慢往下吞，正想再接再厉舔他指缝之时，小鸭子却猛然使出一招“二龙抢珠”，两指用力夹住我的舌头拉出口腔，手劲跟饭量一样猛长。